凌晨两点扫黄行动，我在破旧旅馆房间亲手逮捕了妻子。
她颈间布满吻痕，戴着手铐安抚缩在床边抽泣的弟弟。
“小凡省考失利心里难受，我带他来散散心，你别乱想。”
换作从前我早该跟她大吵一架，现在却连拆穿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的那些谎话，我早就听腻了。
“陈哥，这事……” 搭档用胳膊肘碰了碰我，眼神往登记表上扫。
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看着办，我冷着脸把执法记录仪对准床尾：
“按规矩办，别搞特殊。”
“陈默！” 她突然挣动手铐，“有你这样当姐夫的吗？”
“小凡才二十岁，进过局子一辈子就完了！”
看着她泛红的眼角，我依旧冷漠：
“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亲人看过？林晓薇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林晓薇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，
“陈默，你疯了吧？就因为这点事儿你就要跟我离婚？”
在她心里，我的感受从来都是小事。
我刚要开口，告诉她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。
这时，同事小李以为我还在气头上，怕我们矛盾进一步恶化，
“陈哥，先别吵了，有什么事回去再说，咱先把人带回去做笔录。”
说着，他便半推半拽地将林晓薇和还在抽泣的杜凡带了回去。
当确定杜凡是林晓薇的弟弟后，不过几句训诫，便让这姐弟俩离开了。
我本想独自离开，可系安全带的功夫，林晓薇直接把杜凡塞进了副驾驶座。
我的手指刚碰到车钥匙，心里就涌起一股冲动，想把他们俩都赶下车。
但冷静一想，深更半夜，要是他们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，最后这责任说不定还得算到我头上。
马上就要离婚了，我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惹一身麻烦。
也好，正好趁着这段车程，跟林晓薇把离婚的事彻底说清楚。
“姐夫，都是我不好，闯了这么大的祸，你可千万别跟我姐吵架呀。”
杜凡又开始装可怜了，我一听这话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方向盘。
要不是因为他，我和林晓薇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？
今天他又害我在同事面前丢尽了脸，我自然没有给他好脸色。
我板着脸，一声不吭。
杜凡碰了一鼻子灰，只能委屈巴巴地拽了拽林晓薇的衣角。
“陈默，你成天耷拉着张脸给谁看呢？” 林晓薇开口就冲我呛道。
“小凡，这事和你没关系，是他小肚鸡肠。”
前一秒还对我冷若冰霜的她，转过头看向杜凡时，脸上瞬间堆满了温柔的笑意。
我发动引擎，杜凡突然尖叫一声。
我心里一阵厌烦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。
“姐，我不敢坐别人开的车。” 杜凡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不敢坐就给我下去，自己走回家！” 我没好气地回他。
杜凡像只小狗缩到林晓薇身边。
“陈默！小凡妈妈当年出了车祸，他有严重的恐车症，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？亏你还是个警察，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