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肾捐给老婆的情人后，一把火烧掉了过去，远走非洲。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，
只有那个女人，像疯狗一样满世界找我。直到我以国际英雄的身份归来，身边站着新婚妻子，
并将一纸重婚罪的诉讼函送到她面前。她以为是久别重逢，却不知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审判。
那一刻，她彻底慌了。1画室的门被我一脚踹开时，浓烟呛得我瞬间跪倒在地。火光中，
我老婆席蔓菁，和她的专属艺术家游子骞，像两条被扒了皮的鱼，
赤身裸体地纠缠在烧了一半的画布上。「费砚！你死哪去了！咳咳……快救我们出去！」
席蔓菁冲我尖叫，好像在家里跟别的男人通奸被烧，是我的失职。我没说话，脱下外套，
扔在那具被别的男人印满痕迹的身体上。我是一名急诊科医生，见过太多生死，
但没见过这么荒唐的。把两人从火场里拖出来，送到我们医院，
双双因为吸入性损伤进了抢救室。游子骞的情况更糟，急性肾衰竭。
席蔓菁处理完自己手上的燎泡，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我的办公室，
劈头盖脸地质问：「你怎么联系不上？你要是早点回来，子骞就不会为了保护我伤得这么重！
」我看着她，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。她忘了，游子骞是为了跟她偷情才在那间画室里的。
「他需要立刻进行肾脏移植，但他血型特殊，肾源匹配几乎不可能。」我同事老张，
面色凝重地拿着报告进来。席蔓菁的目光，“唰”地一下，像手术刀一样扎在我身上。
「费砚，我记得……你是万能配型，对吧？」我心脏的位置猛地一抽。「你要我，把我的肾，
给我老婆的情人？」我一字一顿，像在解剖一具尸体。「他不是情人！」
席蔓菁的声音陡然拔高，透着心虚，「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！费砚，
你难道要看着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？！」这句话，像一枚钢钉，
死死钉穿了我的耳膜。我笑了。「席蔓菁，你忘了？我有遗传性的过敏性肾炎。摘除一颗肾，
我这辈子可能就要靠透析活着。你确定，要用我的后半生，去换你和他的天伦之乐？」
我的冷静，似乎比歇斯底里更让她愤怒。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，
但很快被狠毒取代：「那也是你欠我的！你整天泡在医院里，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寂寞吗？
是你的冷漠，才把我推给别人的！」这套说辞，我已经听腻了。就在这时，
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。我那养尊处优的岳父岳母，板着脸走了进来。岳父是这家医院的股东，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：「小费，我知道你委屈。但蔓菁是公众人物，
我们席家的脸，不能丢。一个肾而已，我们家养得起你的后半辈子。」
他们甚至不屑于用道德绑架，而是直接用钱和权势，把我的尊严按在地上碾。出轨的没有错，
被背叛的人，反而要献祭自己去弥补。这是什么他妈的道理。席蔓菁见有了靠山，
底气更足了：「费砚，签字吧。别逼我恨你。」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，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。
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。我拿起笔，在一片死寂中，签下了手术同意书。「好。」
我只说了一个字。席蔓菁愣住了，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妥协了。她不知道，
从我拿起笔的那一刻起，有些东西，就已经死了。2手术很成功。当我从麻醉中醒来，
腰侧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。我摸了摸，那里空了。我的身体里，永远少了一块。护士说，
席蔓菁在我手术一结束，就去看游子骞了。她甚至没踏进我的病房一步。也好。
接下来的三天，她只在送饭的时候来过一次，像完成任务一样，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。
「恢复得怎么样？」她问，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机屏幕，上面是游子骞发来的信息。「死不了。
」她皱了皱眉，大概是不满我带刺的语气。「费砚，别这样。子骞现在离不开我，
他情绪很不稳定。等他好了，我会补偿你的。」补偿？她大概以为钱能买到一切，
包括我的肾。我没再说话，闭上眼睛。她在我病床前站了几分钟，手机响了，
是游子骞打来的。她立刻放轻了声音，那种腻得发嗲的腔调，我只在五年前追她时听过。
「宝宝别急，我马上就过来陪你……」门轻轻关上，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打开那个保温桶，里面是我最喜欢的海鲜粥。我记得我跟她说过，我肾不好，
海鲜是绝对不能碰的。她忘了。或者，根本没记过。我默默地把粥倒进垃圾桶，
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。伤口还在渗血，疼得我额头冒汗。但我还是撑着墙，
一步步挪出了医院。一周后，是我和席蔓菁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。也是游子骞康复出院，
席蔓菁为他举办的个人画展开幕的日子。我收到了席蔓菁的短信：「今晚七点，星辉画廊，
我给你准备了惊喜。穿得体面点。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脸色苍白得像纸，
因为少了一颗肾，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。但我还是找出了我们结婚时穿的那套西装，
烫得笔直，一丝不苟地穿上。这是我们的终场，总要有点仪式感。星辉画廊今晚名流云集，
席蔓菁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长裙，挽着游子骞的手臂，站在舞台中央。聚光灯下，
他们看起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所有人都用一种混合着同情与嘲讽的目光看着我，
这个正牌丈夫，像个无人认领的笑话。「今晚，我有一个重大的消息要宣布！」
席蔓菁举起酒杯，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光彩，
「为了感谢游子骞先生为艺术、也为我的生命带来的全新灵感，我决定，
正式聘请他为星辉画廊的首席签约艺术家，以及……画廊合伙人。」全场哗然，
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我站在人群的阴影里，
看着她将那份象征着我婚前财产一半价值的画廊股份协议，亲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。
那是我为了支持她的事业，自愿赠与她的。为了她，我放弃了去协和深造的机会，
留在这座小城陪她白手起家。到头来，人财两空，还缺了个肾。我转身想走，
一个人影却堵住了我的去路。是游子骞。他换上了我捐赠的肾脏，气色好得不得了，
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。「费医生，没想道你真的会来。」他故意压低声音，
「看来你对蔓菁，还真是爱得深沉啊。」「自己老婆都跟别人睡了，
还亲手把自己的肾给了那个男人。费砚，你是不是有点犯贱？」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
心头那团火，烧得我肺都疼。但他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。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文件夹，
动作优雅地打开，递到我面前。那是一张B超报告单。图像上，一个新生命已经初具雏形。
更刺眼的是，在家长签名那一栏，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字：游子骞。「蔓菁怀孕了，我的。」
他凑到我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，「现在，你身体的一部分，
正用来供养我和蔓菁的爱情结晶。我希望你能主动退出，别像个垃圾一样，碍事。」
我盯着那张B超单，上面的每一个像素，都像烧红的烙铁，烫在我的视网膜上。「游子骞，
**的找死！」我没忍住，一拳砸在他那张得意的脸上。全场的音乐和交谈声戛然而止。
3「费砚，你疯了！」席蔓菁尖叫着扑过来，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将游子骞护在身后。
她看我的眼神，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。「你凭什么打人？他哪里惹你了！」
她还好意思问我凭什么？我捡起掉在地上的B超报告，狠狠摔在她面前。「这是什么？」
我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，「席蔓菁，你背着我，怀了别人的种！」
整个大厅死一般寂静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，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。席蔓菁的脸，
“刷”地一下全白了，嘴唇哆嗦着，说不出一句话。游子骞捂着流血的嘴角，却还嫌不够乱，
倒打一耙：「费医生，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。可你常年待在医院，蔓菁有多孤单，
你知道吗？她只是……只是想要个孩子，又有什么错呢？」我被这两句话震得大脑一片空白。
出轨，怀孕，到了他嘴里，竟成了我这个丈夫的失职，成了合情合理的诉求。
这是何等的**！席蔓菁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，立刻捂住小腹，索性跟我摊牌了。「没错！」
她梗着脖子，眼神里满是控诉，「还是子骞懂我！我只是想当一个母亲，你给不了我陪伴，
难道还不许别人给我吗？」她深吸一口气，说出了让我永生难忘的话。「再说了，
以我们家的条件，多养一个孩子算什么？我和他生的，和你生的，不都是我的孩子吗？
以后让他们一起给你养老，不好吗？至于你这么大反应？」那一瞬间，
我只觉得她陌生得可怕。我以为我足够了解她的自私，但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下限。
原来在她眼里，丈夫、情人、孩子，不过是可以随意配置的资产。我的愤怒，
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彻底的、冰冷的疲惫。和一个疯子，
是没办法讲道理的。「好。」我又说了一个「好」。「我祝你们，百年好合。」
席蔓菁以为我认同了她荒唐的逻辑，脸上瞬间雨过天晴，甚至还想过来拉我的胳膊，
笑盈盈地说：「老公，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。你回家等我，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。」
人群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声。没关系。过了今晚，这些人，这些事，就都和我无关了。
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画廊。回到那个所谓的「家」，我花了三个小时，
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打包进行李箱。那些我们一起买的情侣杯，一起挑的相框，
所有甜蜜的回忆，都像垃圾一样被我扔进了黑色的袋子里。墙上那副巨大的婚纱照，
我取下来，从中间撕开。照片里笑得灿烂的两个人，从此陌路。做完这一切，已经是午夜。
我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席蔓菁发来的朋友圈。她没有再顾忌，直接晒出了那张B超报告，
配文是：「三口之家，圆满了。」背景里，她和游子骞戴着情侣对戒，十指紧扣。
下面的评论区，一片恭喜。我们的共同好友，纷纷艾特我，问我怎么当了准爸爸还这么低调。
我没有回复，只是平静地给她点了个赞。然后，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。「喂，
梁队长吗？是我，费砚。」「关于上次你们提的那个无国界医疗援助项目……我想申请加入。
」「对，去非洲那个最危险的疫区。现在就走。」是的，马上。我提着行李箱，
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被我视为归宿的房子。钥匙被我放在门口的鞋柜上。席蔓菁，
无论是你的钱，还是你这个人，包括你的那些补偿。我，都不要了。4在我消失的第一个月，
席蔓菁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。她删掉了那条引发轩然**的朋友圈，
对外宣称和我早已和平分手，肚里的孩子是新感情的结晶。她不遗余力地为游子骞造势，
他的画作在她的运作下，价格一路飙升，俨然成了艺术圈炙手可热的新贵。
游子骞也开始以男主人的姿态，住进了我们的别墅，开着我的车，
享受着我用一颗肾换来的一切。他不再是那个温顺脆弱的艺术家，开始对席蔓菁呼来喝去。
「蔓菁，你看你，怀孕了怎么还化妆？对宝宝不好！」「医生说男孩女孩了吗？我妈说了，
咱们家三代单传，必须是个儿子。」「你那个画廊的财务怎么回事？让他以后直接跟我汇报！
」席蔓菁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对劲。这天，几个陌生口音的乡下妇人，没打招呼就闯进了别墅。
为首的那个，上下打量着席蔓菁的肚子，满脸挑剔。「**不够大，怕是不好生养。
俺们老游家可不能断了香火！」这是游子骞的妈和几个姑姑，被他接过来“安胎”的。
席蔓菁气得浑身发抖：「你们算什么东西？这是我家！游子骞，这就是你说的家人？」
游子骞不耐烦地摆摆手：「蔓菁，别闹了，她们就是来看看孙子，有什么大不了的？
生孩子嘛，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？」那一刻，席蔓菁看着他那张庸俗而贪婪的脸，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她想起费砚，想起他哪怕再忙，也记得她的生理期，记得她对什么过敏。
想起他每次上手术前，都会给她发一条「平安」的短信。她好像……把他弄丢了。
她发疯一样把游子骞一家赶了出去，宣布画展立刻终止，所有画作下架封存。「滚！
孩子我会打掉，你给我滚得远远的！」她第一次，那么歇斯底里。之后，她开始疯狂地找我。
打电话，我的手机号已经注销。去医院，我的同事都说我办了离职，没人知道我去了哪里。
「费砚，我错了，你回来好不好？」「费砚，我决定不要那个孩子了，我们重新开始，行吗？
」她发出去的微信，全都石沉大海。一种巨大的恐慌，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。她从没想过，
那个永远会在原地等她的费砚，真的会消失。那天晚上，她喝得酩酊大醉，
在医院走廊里大哭大闹。游子骞以为她流产，赶来医院，在问清楚原因后，脸上满是鄙夷。
「不就是个男人吗？你差不多就得了，再闹下去怪丢人的。」他伸手想去扶她，
被席蔓菁一把打开：「别碰我！」她开始觉得他恶心。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她颤抖着接起来，以为是我。然而，电话那头传来的，
却是我同事老张压抑着哭腔的声音。「席**……不好了。」
席蔓菁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「是，是费砚吗？」
「费医生他……在非洲疫区执行任务时，为了抢救当地儿童，不幸感染了高致命性病毒……」
老张在那边泣不成声。「救援队找到他的时候，已经……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」
「我们……连他的骨灰都没法带回来。」5晴天霹雳。席蔓菁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，
手机从手里滑落，摔得四分五裂。费砚……死了？不，不可能。他怎么会死？那个无论多累，
都会为她掖好被角的男人。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沉稳冷静，仿佛天塌下来都能扛住的男人。
怎么就死了？她像疯了一样冲回我们共同的家，那个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踏足的地方。
家里很空，所有属于费砚的东西都不见了，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。
只在玄关的鞋柜上，放着一把她无比熟悉的钥匙。那是他们刚在一起时，费砚配的。他说，
家是港湾，钥匙就是回家的凭证。她攥紧那把冰冷的钥匙，冲进书房。角落里，
那个他们结婚时买的，约定五年后一起打开的保险箱，静静地立在那里。密码是她的生日。
她颤抖着输入数字，「嘀」的一声，保险箱开了。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浪漫信件或纪念礼物。
只有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。席蔓菁几乎是撕开的。里面掉出来的东西，
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。一沓厚厚的照片。全是她和游子骞在各种场合亲热的画面。
酒店、画室、甚至就在这栋别墅的沙发上。拍摄角度刁钻，显然是费砚找人拍了很久了。
还有一份录音笔。她颤抖着按下播放键，里面传来游子骞得意的声音。
「……蔓菁那个蠢女人，还真以为我爱她？不过是看上席家的钱罢了。等我把画廊搞到手，
孩子一生，你看我怎么收拾她……」是那晚画展上，游子骞在她身后接电话时录下的。
费砚席蔓菁游子骞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（完整版未删节） 试读结束